传尺素
br> 写完,他盯着这行字看了许久,忽地自嘲一笑,抬手将信纸凑近烛火。火舌舔舐纸角,顷刻间化作灰烬。? 连带着殷昭那封荒唐的信,一并烧了。? 夜色渐深,程雪崖独坐案前,案上堆满奏折,却无一不是弹劾他的折子。? "大人,张阁老的人已经开始在茶楼散布谣言,说您……"沈砚欲言又止。? 程雪崖头也不抬:"说我什么?"? "说您以色惑君,祸乱朝纲。"? 程雪崖笔尖一顿,忽地笑了:"他们倒是会编,只是词老套了些。"? 沈砚犹豫片刻,低声道:"大人,要不要派人去查查突厥使者的下落?"? "不必。"程雪崖眸光微冷,"张明远既然敢让他们入京,就不会留下把柄。"? 他搁下紫毫,笔尖悬在砚台之上,一滴残墨无声垂落,在澄泥砚中漾开涟漪。抬眸望向雕花窗外,夜色如墨,既无疏星淡月,亦无流萤飞絮,唯有几盏宫灯在穿堂风中摇曳,将窗棂上的万字纹投映在青砖地上,恍若无数交错的锁链。 灯影昏黄,映着他清癯的侧颜,案上香炉青烟袅袅,在他眉眼间缠绕,平添几分朦胧愁绪,活叫人欲是去拨云散雾,千金换得美人半片真心。 不知殷昭此刻在做什么?是醉倒在军帐中,还是